第(3/3)页 摸了摸鱼丸的猫头,苏松屹又回到了沙发上玩游戏。 玩玩游戏,偶尔侧目看看沉迷于干饭的鱼丸,倒也不怎么无聊。 房间里空调和地暖开着,窗外是纷纷散落的飞雪。 偶尔,他也会很享受片刻的孤独。 但也只是偶尔,没有人可以一直承受孤独。 人之所以是人,就是因为人具有社会属性,无法脱离人类社会而独自存在。 只要是人,就一定会回到人群中去。 邻居家似乎来了不少串门的人,一大家子人很是热闹,苏松屹隐约能听见小姑娘稚嫩地喊着“舅舅”的声音。 没一会儿,厨房里就弥漫起炒菜的烟火气,油烟机嗡嗡作响,振动的时候,仿佛苏松屹耳边的世界都安静下来,耳膜也一起在振动。 玩了一会儿,在恶魔遗迹找到了克拉娜的咒术书。 每每玩到这里,看到白蜘蛛的尸体,他的心情就有些低落。 白蜘蛛曾是混沌的女儿,为了保护无辜的村民甘愿忍受痛苦,变成了畸形的怪物。 在黑暗之魂一代的时候,苏松屹每次出去做任务,都会把多余的人性交给她。 因为背景故事里,人性可以为她减轻痛苦。 但遗憾的是,黑暗之魂的故事一开始就注定是个悲剧,整个世界都充斥着绝望。 退出游戏,苏松屹意兴阑珊地放下手柄,在衣帽间换上鞋子准备出门。 出门之前,他在电视里调出冬奥会的直播,将声音调大。 好像这样,房子里就有人了。 戴上兜帽,他沿着街开始散步,耳机里放着陈慧娴的《情意结》,最近他很迷这首歌。 可能是粤语和普通话之间语句组织差异的缘故,他听不太懂这首歌。 但并不妨碍他喜欢,人年轻的时候,总会喜欢一些听不懂的歌。 直到后来有了足够的阅历,忽然之间再听到那首歌时,才忽然理解了那首歌的真意。 凤城路,别墅区。 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被雪花覆盖着,像撒上了一层霜糖粉。 客厅里的钢琴仍旧在那里静默,苏松屹远远地看了一会儿,但还是没有进去。 …… 楠城临湖的某个小区,十二楼的某间大平层,透过落地窗,能将琴缘湖的风景尽收眼底。 餐桌上,苏航和助理通着电话。 “以每股100元的价格,收购星缘。” 他冷淡地说完,往嘴里扒了两口饭。 坐在桌边的妇人和女孩闻言,有些震惊地看了他一眼。 两人很默契地保持了安静,都没有说话。 “苏总,这个价格,不到他们现在股票价格的四分之一。” 助理冷汗直冒,声音有些微弱。 “拒绝收购就等着破产清算吧。你告诉他们老板,我手底掌握的证据,最少能让他吃二十年的牢饭。无期也不是没可能。” “给他三天时间,让他自己选。” 苏航说完,就挂了电话,低着头继续吃饭。 一旁的妇人这时候才缓缓说道:“你这样,未免也太狠了点。” 苏航没理会她,他觉得这个妻子什么都好,就是有些杞人忧天。 生意场上不就是你死我活吗?他早已习惯了这样,或者说,是麻木。 “老公,我始终觉得,任何事情,不要做得太绝了,还是留一点余地比较好。” 妇人说着,眉宇间有些忧虑。 这些年见过了苏航的一些手段后,她有时候连出门都惶惶不安。 苏杭闻言,拿筷子的手略微顿了顿。 “苏航,我奉劝你,做人不要做得太绝,还是留点余地比较好,不然会遭报应的!” 恍惚之间,他突然记起了某个人的声音。 那个人的脸都已经模糊不清了,只记得是多年前被他搞垮的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。 当时为了垄断海外市场,他以低于产品成本的价格打价格战,终于将唯一的对手彻底搞垮,顺带也兼并了对手的公司。 后来的两年,赚得盆满钵满。 但也就是两年后,公司的一系列投资计划都出现了差池。 紧接着,父亲在金三角被人做局欠下了几个亿的赌债。 牧君兰抽走的那一笔现金流,如果是在公司正常运作的情况下,是无关紧要的。 可偏偏那个时候,他为了确保谈下那个项目,在公司账目上做了假。 明面上的账目虽然好看,但实际资产都被套牢,可供使用的现金流极少,就像一颗被挖空了的树。 她抽走的那一笔现金流,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。 “老公,怎么了?” 妇人见他有些心不在焉,凑过来问道。 “没事的。” 苏航回过神来,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。 “我有点事,要去公司一趟。” 又仓促地扒了两口饭,他起身拿起公文包出了门。 一切的一切,似乎都有迹可寻了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