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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和看到他背上一条条狰狞恐怖的血痕,拿着金疮药迟迟不敢下手。
犹豫半天,郑和出声建议道:“王爷,您背上的伤口有点严重。”
“只上药的话,难免留下疤痕。要不还是让滑医师来看看吧?”
朱樉心想让滑寿来看,不就等于刘伯温知道了,刘伯温那个大喇叭要是知道了,差不多等于整条街都知道了。
他满不在乎地说道:“都是皮外伤,本王身上本来就没有几块好肉。”
“再说了,滑医师年事已高,一年到头好不容易休息几天,大过年的何必麻烦他大老远跑这一趟呢?”
听他这样说,郑和便不再言语,将手中的药膏均匀涂抹在他后背上的伤口。
涂抹完了金疮药,郑和没有问伤口的来历,而是转身出门,悄悄将药膏放回原处。
朱樉最喜欢他的一点,就是谨言慎行,心中能藏得住事。
郑和给他拿来换洗的衣服,才开口说道:“王爷,奴婢想求您一件事。”
这是郑和跟着他以来,第一次主动提出要求。
朱樉好奇地问道:“你我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,只要本王能做到的,绝无二话。”
“德庆侯精通水战,奴婢和王景弘商量好了,想要拜他为师。”
郑和说完,朱樉皱起眉头,上次廖永忠触怒龙颜,被关在诏狱里。
和其他人罪状累累相比,除了管不住嘴以外,廖永忠一直安分守己,没有为非作歹,触犯过国法。
“我让宣德侯来教你们行吗?”
宣德侯金朝兴是他的左相,现在负责把守京畿附近的长江水道。
郑和摇摇头,很认真地跟他说道:“宣德侯是半路出家的水军将领,没有远洋航行的经验。”
朱樉犯了难,大明军队里精通步军和骑军的开国名将,一抓一大把。
可是这精通水战的将领就属于凤毛麟角,廖永忠不光是巢湖水贼出身,更难得的是开国以后,一直在海上追捕海盗和倭寇。
朱樉不是没考虑过南安侯俞通源和航海侯张赫,这两个人一直跟在廖永忠手底下打工,都是一等一的将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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